“牌儿经”就是在摸南通长牌过程中,牌友们哼哼唱唱出的一些顺口溜。不是大声地唱,俗语说“哼牌儿经”。当出牌人唱了上句,有的人就和接下句。大多用在出牌之前,所唱的词与所出的牌一致。例如,下家问上家:下溜(读“油”)下来到,你出什的好?上家唱道:“鸟儿开声天亮不早到(了)”,有的人就和上一句:“金鸡开啼东天要发皓”。上家随即打出“一条”的牌,这样就省去报牌儿名了。“条”、“饼”、“万”27张,加红花、白花、千字各一张,每张的唱法都是不相同的。
“条”:一条:鸟儿开声天亮不早到,金鸡开啼东天要发皓。二条:二嫂嫂你的骨子生得好,人又齐整脚又校三条:3条大路随你走哪条,沙子路你要走好了。四条:施家坝有座“倒头”桥,“倒头”的伢儿你要走好到。五条:胡家老太你阿在闸(唐闸)上跑,黄鱼鲜行就开在疏航桥。六条:陆师母挑猪草,抬头瞟姑老(姑老:指过路的行人)。七条:青麦秸子杨木扁担挑,担子不重号子喊(读“孩”)得高。八条:八月初三起风没(读“末”)大潮,八月十五芋头肉烧烧。九条:酒养精神肉养膘,(粯)籽饭吃到没筋捞。
“饼”:一饼:青铜钱康熙年间造,民国世界用钞票。二饼:二童子夹书包,夹到书包就上学校。三饼:山东山西找你的魂找不到,你的个阴魂落到在土地庙。四饼:指挥部里挂的指挥刀,大队部里还有长枪盒子炮。(游手好闲你到处魂跑,肋生双双瘦到几个腰)。五饼:乌脸鬼钻在田角头,落雨天站在洞门口。六饼:陆丙侯,他打死到在东门城门口。七饼:清明时节雨纷纷,蚕豆角儿长得绿墩墩。八饼:光蒸馒头不蒸糕,伢儿老少踮脚瞟。九饼:鸡头菱水上漂,混身的刺鱼毛。
“万”:一万:小奴娇脸搽雪花膏,3天不搽脸皮就发了焦。二万:儿子哭娘来抱,奶头一塞宝宝困着了。三万:缉私营里吹洋号,3万人马找不到王金标。四万:裁衣师傅夹把好剪刀,财神老爷捧元宝。五万:淫妇罪过难逃,武松来杀嫂。六万:陆家万爹老实人,大褂子一套就上城。七万:亲家母请到家中坐,烧茶炖酒为哪个。八万:不赊账玩现金,现钱生意走哪块找得到。九万:九流三教,你的东西学到比我好。
红花:红灯笼夜里拎得凶,落灯以后一挂永无踪。
白花:水漫金山,法海来拿妖。
千字:牵羊子啃(读“核”)青草,千人百众拦路草。
人们玩“南通长牌”已有几百年的历史。南通市郊的“牌儿经”,从所唱内容中有“缉私营”、“大队部”、“民国世界”等词中不难推出,其也有近百年的历史了,有的词可能随时代而变,或许“牌儿经”唱的时间能够更长远些。就不相同的唱词来看,其体现出了与百姓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事情,展现出了农村庄园文化生活的丰富内容,是一本地地道道的“乡土集”。其特点是一、土气十足,二、贴近生活,三、唱法多样,其中还有妇孺皆知的历史故事《水漫金山》、《武松杀嫂》。
南通“牌儿经”来自于南通市郊区广大农村,土生土长,听起来有味,唱起来顺口。希望我们的这项民间口头文艺——南通牌儿经能够相传下去,让我们的后代也能听到这充满民俗特色的牌儿经,在打南通长牌或者麻将时哼唱上韵味独特的那么几句,给南通长牌注入更多的趣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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